【伦克】明天的明天
•莫雷蒂家大篇出镜。
•没营养的末日后小日常。
•刚从谢拉格楠桐话术中挣扎出来，转头又冲进肉鸽被傀影邦邦两拳创飞……我决定做点饭清醒一下。
•好吧真实原因是骰子都投了在众人的视线下不能再不写了XD
•太久没写了已经不会用词了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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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.
最近不是很忙，我抽空回了一趟家。
侄女开门时见到我，愣了一下。不知道她还记不记得我，小时候我逗过她玩。
家里的情况，我其实通过祈祷一直在关注。班森给女儿买了辆脚踏车啊，梅丽莎的手艺又精进了……这些变化我都知道。
但只有真的回来时，家的气息才扑面而来，与我遥远的记忆重合。似乎什么都没变，熟悉的气息一如既往，二十年过去，又实际上变了很多。
我坐在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妹妹讲多年的见闻，哥哥进了厨房，决定亲自下一回厨。
其实我想吃梅丽莎做的。当年做饭的一直不是他就是我，啊，但是算了。
正说到哪里，门又响了。侄女过去开门。
门外的客人摸了一下她的头，走了进来。他留着微乱的黑色长发，见到我，碧绿的眼眸流露出惊喜：“克莱恩！你回来了。”他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。
我今天才知道，原来他在教会年年东奔西跑，还抽出空来拜访我的家人。这份心思我倒很感激。
不过，他跟我家人说话怎么比我还熟 。我有点幽怨的想。
2.
吃过晚饭，梅丽莎进屋研究她的课题去了，班森不让我许愿洗锅，说这种小事不需要非凡帮忙，自己洗去了。以散步为由，我和伦纳德出了门。
冬日的贝克兰德，街道上积雪覆盖。
我和他沿着街道慢慢的走。
“我没想到你回来了。”他的眼睛明亮的看着前方，“我本来还想找机会带你过来，给他们一个惊喜。”
说话的时候，他的手在底下缓缓抬起来，虚虚勾住了我的手。
我很配合地与他的手扣在一起：“现在这样也算惊喜。”
伦纳德笑了一声：“也好。”
我转过头看着他：“我猜猜看，你已经把我们的关系告诉他们了。”否则一个“过世的亲人的前同事”身份的人长期隔三差五的拜访会很奇怪。
“……是。”伦纳德有点不好意思，“你们家人在这方面真的一样敏锐……尤其是你哥哥。”
不，多半是梅丽莎先发现的不对，然后告诉了班森。我漫无目的的想着。他努力在脸上表现得很平常，我暗笑一声，在这种地方，诗人同学真是纯情的可爱。
明明更过分的事早都做过了……究竟为什么纠结这些过场。
让我想起来他对我表白心意的时候。
3.
事实上我们在好几年前，那些战争笼罩的日子，就做过许多自己没能察觉，事后想起来发现早已严重过线的事情。
心照不宣罢了。
那天他像往常一样敲响了愚者教会总部最靠里那幢不起眼的小屋——常人难以注意到，在我疑惑的注视下，从背后拿出一束深眠花——在我看来手法相当稚嫩——对我说：“你好，先生，我们收到消息，有一颗星星决定向你坠落了，你愿意接住吗？”
我笑了：“当然。”
这次诗写的还不错，至少算拿的出手。希望不是帕列斯指导的……这种他应该拉不下脸去问老头吧。
“不过，深眠花可没有祝福爱情的意思。”我接过那束花，它们真的很香，以至于暴露了伦纳德的行踪。
“现在末日刚过去，各地都在重建，根本找不到能开的花店……我也不想特地麻烦人家。”他有点尴尬，“我就找女神祈求了一束……”
原来还是女神祝福过的花。
行吧，算他过关。
4.
“……克莱恩？”
“嗯？”我回过神。
“……你在听吗？”伦纳德偏过头盯着我，“刚才在想什么？”
“没什么。”我笑着回答，“什么时候完全闲下来了，我想回廷根买一套别墅。”
贝克兰德的天总是蒙灰的，雾霾蜗居在空气里。我很想念在廷根时看到的碧蓝通透的天。
“……好啊。”伦纳德点点头，“我也很怀念那段时间……到时候把你家人也接过去住？”
“班森肯定不会同意的，他不愿意让别人养。我总不能打断他的公务员前途。”我环顾四周，这个我们奋斗数年的梦想之地，街道上空无一人，原来也不过如此。“不过这事要实施也得过几十年了……那时候他都退休了。”
伦纳德啧了一声：“一想到加不完的班我就头疼，为什么我都成天使了还要有这么多事……”
“你可以像阿里安娜女士一样晋升序列一，这些事就和你无关了。”我说。
“还是算了……我现在总算知道你为什么不希望我升序列二了。那种神性占据上风，连日常的情绪感知都变淡薄了的感觉。”伦纳德放低了声音。
“谁让你当时头那么铁……”我也放低声音嘀咕。
“至少我还可以靠你唤起人性。克莱恩，”他指尖轻轻摩挲着我的手背，低着头，我看不清他的眼神。“我一想到你当时就是这样独自与神性拉锯，身边连个能陪着你的人都没有，我就……”
“……没你想的那么夸张，‘正义’小姐一直在帮我治疗。”我无奈的捏了捏他的手，“我明明也需要靠你维持人性。”
“治疗和交往是不一样的。”他摇摇头，“‘正义’那段时间总是让我多和你说说话，她说真正朋友的关心会起到治疗手段做不到的作用。”
……又在钻牛角尖了。我叹了口气，想抬手揉太阳穴，但一只手占着，揉不了。
见到我沉默，他气呼呼的开口又想说什么。
“好了好了，我投降，以后再遇到人性方面的问题不会再避着你了。”我立刻举起双手，一只手还捏着他的手。
5.
天色完全暗了下来，我们回了家。
晚上，伦纳德和班森一家围着壁炉闲聊。我和梅丽莎在她的屋子里，她向我展示了一些她的研究成果，又提了些非凡上的问题，其中相当一部分被我用“这些你还不能了解”搪塞过去。最后，她犹豫了半天，终于鼓起勇气：“克莱恩，我的序列五魔药已经消化完了。”
我点点头，并不是很惊讶。她的序列对我来说是能一眼看出来的事：“那么，你想成为半神吗？”
“是，我想加入愚者教会。”她坚定的说。
“嗯……客观的讲，未来如果多出一位与我有血缘联系的大主教，甚至是一位知识天使，我并不介意。说实话，我相当欢迎。” 我仔细端详着她的面孔，从这副五官中看到了许多二十年间被我忽略的改变。
“不过，抛弃掉利害关系，这其中的危险你在这些年里想必已经领略了，半神之后只会更多，私心的讲，我不希望你面对这些。”
“你不同意我才更心寒。”梅丽莎毫不客气的说。
“好吧。”我苦笑了一下，“看来不得不答应。”
“那么，愚者教会欢迎你的加入，小莫雷蒂女士。”我向她伸出手。
“谢谢，我会重视这份职责。”梅丽莎回握了我的手。
离开房间前，我回头问了一句：“有没有多的房间？我和伦纳德大概要再蹭几天饭。”
“有一间客房……”她下意识回答，忽然像回过神了一样，“你们明天不用离开？”
“明天不用。”我朝她笑笑，“明天的明天也不用。”
我们还有很多很多个明天。我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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